全自闭式仿生鸽

已跑路inner/飞鸽同名❗逐渐变成手写博主的佛系更新辣鸡写手,慎关。主营全职高手肖时钦相关西皮,偶尔搞一搞别的冷圈。

【肖时钦生贺24h/9h】【肖张】冥光·上

#在这里先郑重道歉。因为我手稿写得太长加上学校非要加课我的生贺只码出来了一半,为了不耽误24h只能先发一半。

剩下的一半我会尽快发出并且归属在本次24h的tag下

#再次道歉

#再三道歉


       那柄小小的十字架挂坠上有个极尖锐的尖。若去了架上的人像,分明就是一把小剑——事实上人像确实可以拆掉。

       肖时钦俯身捡起小十字架在手掌中握了握,放在张新杰床头柜上。血滴正好在张新杰耳廓边砸下,温凉,破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好像看透张新杰这一掷已耗尽了全力,肖时钦一点也不跟他客气,把他的湿衣服一件一件剥去,用长绒的毛巾给他擦干。

       羽毛被裹在身上令张新杰的躯体迅速回暖。随着意识的归来,他原想挣扎几下,旋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。对于一个摘下伊甸园的苹果酿成涩酒与你交杯对饮的人来说,挣扎意义不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时钦又瘦了。张新杰感觉他微凸的腕骨一直硌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又瘦了。肖时钦指尖划过苍白躯干时下意识地这么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俗套。这个想法又立刻被主人丢到垃圾堆里。于是沉默在房间内欢快地流窜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等肖时钦做完工作,张新杰就又昏睡过去了。他想了想,小心地执起张新杰的一只手,在手背上蜻蜓点水般吻一下,然后以同样的小心放了回去,给他掖好被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晚安,今天看不到北斗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张新杰知道自己在做梦并已经习惯了观察自己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但今天没什么可观察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掉进了回忆里。那些记忆他比任何人都熟,比自己都熟。

       只好观察对面的家伙了。

       肖时钦。

 

      张新杰最初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肖时钦的。

      由于每年的开学季都与教廷的圣训冲突,张新杰每年都是在开学两周后才回到学校。当他看见自己走之前整理好的自己和邻座的空桌子上堆了一大摞书,想也没想就抱着丢去了讲桌上。他的邻座并没有人坐,但他从不允许那里堆上杂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张新杰。”唯一能跟他讨论题目的喻文州面露尴尬地叫住了他,“你旁边,有人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挑了挑眉。自己的过分严谨逼走了三个同桌之后,那个位置已经空置了一年半。同理,两个人一间的宿舍他也一个人住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午饭他破天荒地和喻文州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。虽然他吃饭从不说话,但喻文州那桌刚巧就有一个自己就可以承担全场气氛的黄少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黄少天的叨叨他向来选择性听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新同桌兼室友肖时钦,家世很厉害,人也很友善,脾气好得不行,在学习方面,则是连喻文州都认可的优秀学生。只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听到“只是”二字他才集中精力听黄少天道:“只是天天在屋子里也穿着个大黑斗篷,从头盖到脚。他说自己有什么病不能见强光,也是,他看起来就像个病秧子。哎,文州,以后体育课有人陪你轧跑道了。他这几天不来,好像是回家看病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能见光的人?张新杰一勺下去,米饭坍了一半,只好用勺子重新聚拢。

       待黄少天离去,喻文州才对张新杰说了吃这顿饭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新杰,我想你需要知道,肖时钦他不信天主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新杰是圣子,是最称职的信徒。荣耀学院接收世界各地,不同信仰的学生,思想开放,像张新杰,简直就被传为了宗教狂魔。虽说没那么夸张,但张新杰从不理睬信仰不同的人。

      好吧,不信就不信,反正他忍不了自己几天,自己也没有必要讨好谁。张新杰恪尽职守地不浪费一粒米,即使他有点撑。然后向喻文州点头致谢后转身回了宿舍——顺便把那位仓促放下还未来得及整理的物品统统丢出了门外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两天后,当他吃完午饭走上楼梯时,宿舍楼上还没有什么人,所以楼梯边上那个大黑袍子就格外显眼了。他从头到脚捂得严实,此刻正呆滞地站在自己被扔到楼道上的大皮箱旁边一脸不知所措。作为罪魁祸首的张新杰虽面不改色地过去开门,但也在心里嘀咕了两句。

       这位同学似乎是过于后知后觉,张新杰进了屋要关门了,他才忽然上前给门施加了一点点阻力,留下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,小心翼翼地说:“张新杰同学?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额,可以让我把东西搬进去吗?”

      张新杰丢他的东西,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。他若是兴师问罪,张新杰一定会坚决地锁门。可现在他态度良好,好像是自己有错在先。张新杰实在不好意思给他摆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得到了默许,这少年立刻赶在大部队回来之前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卧室。想来大家都说张新杰极爱整洁,上一次肯定是没收拾好才惹得他不离兴,于是肖时钦气都没喘一口就又转头收拾桌椅柜子去了,力图让新室友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其实还是很乱——东西太多,怎么收拾都没用的。好歹美观些了,张新杰瞟了眼,勉强通过。肖时钦看他面色友善了一点点,才松了口气,靠在柜板上,借着那点阴影,摘下帽兜擦了擦流到颈上的汗珠。

       张新杰这才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深褐的短发深褐的眉眼细细长长,让人一看就觉得他要冲你笑了——事实上也确是如此,张新杰看他,他立马就弯眸笑了笑。他带着单边眼镜,但看东西总要眯眼,恐怕另一只眼视力也不怎样。在那苍白的皮肤下颧骨若隐若现。这纤瘦的身材显得那大斗蓬像胡乱套上的窗帘布,让人联想到魔法学校的劣质校服。张新杰腹诽。

       “介意我拉个窗帘么?”肖时钦抬头发问。张新杰抿着唇点点头,肖时钦立刻从他脸上捕到了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不情愿。

 

       虽说是同桌,但张新杰和肖时钦除了早读和晚自习没再有太多交集——张新杰选的是神学和医药学的课程,肖时钦则学的天文学和机械学。荣耀学院要求必修文法与数学,并要求挑选一门外语,其他课程都凭自愿选修两到三门,恰巧,张新杰和肖时钦的外语都选了德文,而且肖时钦的德文也一点不输他们这些学了一年多的人,这让他俩多少有了点交流的机会——虽然重点是口语练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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